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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环13要挑战韩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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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6-6-2 16:28:51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来源:青年周末

 

  如果你认为他是一个暴躁易怒的少年,那么你错了;如果你认为他是一个理性低调的男子,那么我错了;他只是千万个不甘于平凡沉闷生活的不羁少年中的一个;他没有我们想象得简单,也没有我们想象得复杂。

  ◎文/本报记者 邓艳玲

  ◎摄影/本报记者 田雨峰

  >>>陈震其人:

  24岁,北京人。传说中的“二环十三郎”——即在晚上九十点之间,在北京二环32.7公里的路程,以每分钟超出266辆车的速度,仅花不到13分钟就跑完全程。而据说即使是熟练的老司机都要花至少80分钟跑完这段拥堵的路程。而他有时候甚至可以在8分钟跑完全程。就是这个在地下飙车圈子备受人瞩目的青年,今年2月10日飙车时被警察追捕并拘留7天,罚款千元多。

  “跑街没人比我快,赛车我还是个新人。”

>>>对话背景

  5月19日,人们在将于6月举行的亚洲吉利方程式国际公开赛报名表中,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:陈震——大名鼎鼎的“二环十三郎”!拘留过后的飙车少年真的“改邪归正”,从此走上赛车职业生涯了吗?他真是想和传说中指责他的急先锋——作家车手韩寒在赛场一较高低吗?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?他来自什么样的成长环境呢?带着好奇,带着疑问,5月27日,本报记者与惯常中午两点后起床的陈震面对面,谈起他从飙车到赛车的经历。

  我参加正式赛事 看你们还说什么

  青年周末(以下简称为“青周”):听说你报名参加2006亚洲吉利方程式国际公开赛,参赛需要什么条件?

  陈震:一些身体上的条件,我都没问题,剩下的事情就是三天培训了。在培训中拿到中国汽联正式的赛车运动C级驾照,成为注册车手,就可参加比赛了。

  青周:通过三天的培训,有把握自己一定能够取得参赛资格吗?

  陈震:能有这样的机会在赛场上进行正式的车赛是一个难得的机会。获得专业的培训,获得合法的赛车资格,没有理由不去试试。

  青周:这是你第一次参加正式比赛吗?是不是合法的赛车资格吸引了你?

  陈震:是的,跑街你们都说不对,那我参加正式比赛看你们还说什么。以前也参加过几次非正式的比赛,但都不是汽联组织的。其实我一直都有这样的想法,想着有一天成为职业车手参加比赛,现在有这个机会,我当然不会错过。

  青周:以前没有机会成为职业车手吗?

  陈震:我从去年夏天开始跑街,以前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水平。

  青周:能跑二环就能成为职业赛车手吗?这次比赛是个什么级别的比赛?

  陈震:我跑二环用不到13分钟,本身就可以证明我的水平。这次比赛只是方程式比赛中中下级别的比赛,对参赛选手限制较少,只要交钱了,可以通过培训,就可以参赛。至于能不能成为职业车手,看比赛情况了。

  青周:报名费是多少?

  陈震:报名费是我家里先帮着出的,具体多少不知道,算是我先借家里的吧。我刚从上海回来,没带那么多钱。

  有机会就和韩寒在赛车场切磋一下

  青周:我看报道说你想有机会和韩寒比试车技?

  陈震:我并没有主动这样说。是记者问我的。有机会就切磋一下呗。我又不认识他。

  青周:不是吧,就在你二环飙车被警察“追捕”之后,韩寒在他的博客上写了一篇文章专门说你的事儿,你后来还在你的博客上反驳了呢。

  陈震:是呀,他认识我吗?不认识。他知道我在干吗?不知道。他这是吃饱了撑着爱瞎评价。

  因为他的话漏洞百出。他知道二环是什么样吗?没参与就没有发言权。

  青周: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参与过?

  陈震:我不知道,我本来就不认识他。我只知道他是一写书的。我一朋友对我说过,写书里的人,他开车是最快的;开车里的,他的书卖得最多。

  不能告诉你还在不在二环飙车

  青周:你在乎别人对你的评价吗?你们经常在二环飙车的事情曝光之后,很多人纷纷出来指责你们。

  陈震:是啊,我错了,所以我被拘留了。我从来也没有说过我对,而且我也为自己做错的事情付出了代价:拘留了,也罚了款。

  青周:你觉得这样就足够了吗?

  陈震:不够吗?我觉得足够了。

  青周:思想上没有一点变化?这次报名参赛是不是表明你今后要往职业方向发展,放弃跑街了?

  陈震:……(沉默不语)

  青周:那你还要在二环上飙车吗?

  陈震:这个我不能跟你说。如果硬要我表态,我当然要说:得,我今后不飙了!

  青周:你的车技还有提升的空间吗?

  陈震:还有的是!跑街和赛车是不同领域,跑街没人比我快,赛车我还是个新人。

  青周:那你为什么不完全放弃跑二环一心去赛车呢?

  陈震:我不是告诉你,我今后不跑街了。

  改邪归正?谈不上吧

  青周:我们是想了解你们从事这么疯狂的活动,背后的故事是什么?

  陈震:没什么背后的故事。我之所以接受媒体的采访,只是为了说明三个问题:一是关于改车,二是人错还是车错,三是关于和韩寒比赛的事。二环,明说吧,他跑不过我;赛道的话,因为他是两三年的职业选手,比我训练多、好,我不能确定,但他不用那么瞧不起我吧。

  青周:你去参加职业比赛,主要是想争一口气?还是想着在正规比赛中一展身手,告诉人们,你打算“改邪归正”了?

  陈震:有机会试试,我当然不会放弃。但说实话,我现在过得挺舒服的。以我现在的收入,一年换一辆10-20万的车还是没有问题的。但是如果当上职业车手的话,那是个烧钱的游戏,我没那么多闲钱,我会过得很难受。我何必把自己搞得那么紧张呢?

  改邪归正,谈不上吧,跑街我是NO.1,我就想看看正规比赛我到底怎么样。即使是正式车手,还是可以跑街呀。

  青周:你其实是不愿意跑职业比赛?

  陈震:也没什么愿意不愿意的,看心情。职业赛车和跑街是两码事儿,我也会有压力,就像跑二环前几次我没输,后几次就想着我一定要赢,否则面子上过不去。

  青周:传说中的“二环战队”真的就是赌一箱油去玩命飙车吗?

  陈震:是啊。不是玩命,就是为了刺激,为了好玩,为了开心。算是兴趣爱好吧。

  青周:每天都过一种黑白颠倒的生活,也很开心吗?

  陈震:这只是我的一种生活习惯,就像你朝九晚五,你也喜欢吗?

  青周:经常有人找你们挑战吗?

  陈震:是。点名道姓找我的很多,我每战必应,每战必赢。

  青周:这样说来,跑二环对你来说应该没有挑战性了?

  陈震:二环每时每刻的车况都不一样,你永远不知道前面会出现什么,这最有挑战。

  在家门口自钉“注意安全”牌子

  青周:在你心目中,有“危险”的概念吗?你知道怕吗?

  陈震:当然怕了。我如果不怕死,干脆直接买辆奥拓和人在二环飙算了,立马歇菜。我还特别在家门口钉了一个“注意安全”牌子,不时提醒自己。

  青周:只是提醒注意自己的安全,那别人的安全呢?

  陈震:我安全了别人就安全了。我不想撞人,我跑街只是为了赢。要赢就要跑完吧,撞人肯定不可能跑完。

  青周:为了赢,你会不会撞了人也不管,只管往前开呢?

  陈震:不会。

  飙车是人的错,改装车没错

  青周:你平时开车也喜欢飙吗?

  陈震:我平时开车挺慢的。因为平时开的都是没改装的车。

  青周:意思就是如果开改装车就会开得很快吗?改车不是非法吗?

  陈震:跑二环都是开改装的车,谁会傻到开原装车去比呀。我也挺奇怪,我的车是4个避震器,我又没有改成8个,违了哪门子法?

  青周:根据道路交通安全法规定,擅自改良车辆的特征是违法行为。

  陈震:我改车又没有改变它的外观,我是让它的性能更好。我把纸的避震器改成铁的避震器,有问题吗?

  青周:你的车辆特征是有登记的,一改,你验车会很麻烦的。

  陈震:车检我每次都通过了。我的车各项指标只会高于原标准。就像考试,你考了100分,还做了加分题,难道还不合格吗?

  青周:车管所有自己的检验标准的,标准不能因为你就随意改变,不然就不叫标准。

  陈震:其实,不管怎么改车,飙车是人的错,不是车错。

  露富?我有吗?无聊!

  青周:父母平时管你吗?

  陈震:我和父母沟通不多,他们也不怎么管我。小时候,他们就只在大方向控制我,但钱管得很严,不让我学坏。现在,他们认为我这么大了,该自己为自己的事情负责。我的工作也是自己找的,和他们没有关系。

  青周:你的工作和赛车有关系吗?

  陈震:没有关系。这么说吧,我在上海开公司,是负责人,我工作的收入足以支撑我玩车,不需要父母为我赛车投入什么。

  青周:你们这个圈子好像不少人是拿着父母的钱来玩车的?

  陈震:那是人家家里有钱,愿意给他玩。我也想呀。只说一句“妈,给我一万块”,就有钱了,多舒服。有人大言不惭地说不要,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。

  青周:拿父母的钱玩车,如此露富,不怕引起别人对你们家庭财富来源的各种猜测吗?

  陈震:无聊。那是嫉妒!知道别人有钱,他不是想办法去挣钱,成天调查来调查去。别人没钱了,钱也不会跑到他那里去,他还是没钱。中国人就那样,所以中国穷人很多。自己不是想着怎么赚钱,天天盯着别人。嫌贫嫉富!你知道吗?

  露富?我有吗?无聊!他们光看到我买车玩这一面,看到我辛苦挣钱的那一面了吗?我现在成天工作。因为我有动力和方向,我要换更好的车,所以再累也必须工作。

  我不赶时髦,我创造了一种时髦

  青周:你有自己的工作,可以支撑你玩车,那些没有工作的,总该为今后打算吧?成为职业车手是不是最好的方向?

  陈震:赛车不是想去就可以去的。别人怎么想的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了,就去干了,至于将来,没想过。

  青周:你们这群人出来之后,很多心理学专家分析你们……

  陈震:(打断记者),我最烦那群什么心理专家,太无聊了吧。医生给人看病,人都没看到就可以乱说吗?成天在电视、报纸上说我这样说我那样,想出名吧?

  青周:说你是现在80后反叛群体的代表人物,你同意吗?

  陈震:没什么。说80后那是他们赶时髦,要这样说。我不赶时髦,我创造了一种时髦。

发表于 2006-6-2 22:57:15 | 显示全部楼层
這種人死了也不可惜,別連累人就是了
发表于 2006-6-3 11:38:13 | 显示全部楼层
不就是有点钱嘛!
发表于 2006-6-3 11:39:35 | 显示全部楼层
给我部车,我相信我也行
 楼主| 发表于 2006-6-3 13:06:20 | 显示全部楼层
死不足惜!鄙视媒体把一帮飚车者像英雄一样捧
发表于 2006-6-3 13:16:11 | 显示全部楼层
母亲和儿子

  车手的印记已经深深烙在这个少年身上。20年里有一大半时间都窝在车里,张瑨的身体开始出现问题。2005年7月份,张瑨在上海参加比赛。从宾馆去赛车场的路上,左腿突然不听使唤,没有任何感觉了。当时以为太累,休息了一会后,又赶到赛场参加比赛,比赛结束从车里出来就站不起来了。回到北京后,在北医三院做了核磁共振,一检查,胸椎、腰椎都

有毛病。“大夫说像50岁人的腰椎”,张瑨的父亲张晓芒说,儿子小学就开卡丁车,身体没有发育完全,卡丁车颠簸特别厉害,加上安全带系得紧,时间长了,胸椎、腰椎全坏了。这是职业车手典型的职业病。

  张晓芒是北京一个地区房管所的所长,他和妻子王淑芹结婚很晚,4年之后才要的张瑨。张瑨“少话”的性格很像张晓芒。父子俩在一起的时候也就偶尔聊车能聊到一块。张瑨成长中更多的时间则是和王淑芹在一起。

  2001年,

中央电视台给卡丁车赛获奖的张瑨制作了一期节目。主要是讲张瑨赛车的故事。张晓芒说,最后由于张瑨的话太少,片子不得不将主题改为“母亲”。王淑芹说,张瑨也就是喜欢和她呆在一起,其实也各忙各的。张瑨更多时候一个人在房间里玩赛车游戏,或者看电视。在张瑨位于西单附近三室一厅的家里,
客厅
正对门的墙上就挂着他和程丛夫、江腾一那几个后来进入F1、A1的少年一起站在卡丁车赛领奖台上的合影。客厅的一个沙发上放了几排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。“张瑨爱干净,一天两个澡,出去玩会儿,回来衣服就要换掉,我就把他的衣服都放在沙发上,省得他总把衣柜里翻得乱七八糟的。”王淑芹说。

  很难想象,除了开快车,张瑨没有什么爱好,他在现实生活里是个生活圈子很窄的少年。张瑨小时候基本不和周围同龄孩子玩,总是一个人呆在家里。大人上班,就让把他反锁在家里,他喜欢一个人跟那些玩具相处多过和外人交流。张瑨身上甚至根本看不到同样年纪的少年身上比比皆是的“青春期叛逆”,他比他们都更依赖母亲。王淑芹说,张瑨很听她的话,她让他穿衣服不许穿肥肥大大的,头发不许留奇形怪状的,张瑨都很顺从,“他睡觉才刚刚独立,十六七岁还跟我睡在一起”。

  每次张瑨参加比赛,王淑芹都是从头到尾全程陪同。比赛一般在周末,张瑨提前两三天赶到赛场所在城市,王淑芹则在周五赶过去。每年全年的赛程确定后,王淑芹就开始忙着订机票,每年光机票就要几十张。西安、贵阳、黄山、东莞、深圳、三水、香港、马来西亚、澳门,张瑨赛车到过的每一站王淑芹都没落下过。“6、7月份比赛是最苦的,到赛场以后就是换衣服,在将近40℃的高温下先穿上防火的绵质内衣,然后套上棉袄般的赛服,戴上手套,戴上面罩,戴上头盔,一场比赛下来浑身都是湿的。他躺在床上就睡着了,我就帮他洗衣服。每跑一场换下来的都要洗。”

  除了料理生活,王淑芹跟在张瑨身边更重要的事,是帮助张瑨处理各种社会关系。对张瑨,这是些更棘手的事情。“他也很少跟队友以及汽联的人交流。”王淑芹说,很多时候,她都是赶着张瑨让他跟汽联的人打招呼,慢慢地,王淑芹自己跟汽联的人熟了,别人总是问她:“张妈妈,怎么又跟着来了啊?”熟悉了以后,几乎所有与汽联打交道,比如,联系赛事报名、更换车队之类的事情,都是王淑芹出面,“儿子最常说的就是,‘你去说,你去说……’”

  今年初王淑芹把张瑨送到上海333车队,专门找车队经理打了打招呼,“我走之前一再拜托,‘我们家小孩子不爱说话,帮费点心’”。

发表于 2006-6-3 13:17:21 | 显示全部楼层
少年和车手

  因为家境的优越,张瑨比其他孩子要更早接触到车。张瑨12岁时候在怀柔的一个卡丁车场地训练,闲暇下来,他就拿父亲张晓芒的“沃尔沃”开,王淑芹记得,当时同样去练车的程从夫也玩他父亲的“切诺基”。因为在封闭的场地里,大人觉得没什么危险,也放手让他们开着玩。当年和张瑨一起玩卡丁车的还有辽宁的刘阳、河南的王少锋这些人,后来都成

了职业车手。

  张瑨12岁那年做了一件让大人想起来后怕的事。王淑芹回忆说,那年张瑨的外公去世,一家人在八宝山安葬好老人往回赶。到公主坟时,停车准备吃饭。王淑芹的妹夫下车后,没有拔掉车钥匙,一转眼功夫,就看见张瑨爬上那辆福特车老练地把车开跑了。张晓芒放下筷子就开车从另一头追,幸亏车速还不算快,才总算把张瑨给堵住了。从那以后,张晓芒下班只要一下车,就立刻拔掉车钥匙。

  王淑芹说张瑨胆子其实并不大。今年签约333车队前在上海天马山赛道试车,张瑨试的是韩寒去年比赛开的那辆。几圈跑下来,负责

赛车调校的日本技师看了电脑显示张瑨每个弯道的技术数据后,对张瑨的评价是“还不够狠,不够冒险”。他在过弯的时间和速度上给自己还留了很多余地。一个出色的职业车手要有足够的阅历和胆识,而张瑨毕竟还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。

  这对于张瑨是个矛盾;对于既希望他成为一个出色赛车手,又不希望他出现任何危险的张晓芒和王淑芹同样是个矛盾。家庭给儿子提供的全方位的保护暂时解决了这个矛盾。张瑨安全地生活在家庭和母亲的影子里。这个羽翼让张瑨不断忘记了危险。

  王淑芹说从儿子开车以来,她和丈夫无时无刻不处在紧张中。“一是担心他开快车不安全,还担心这么年轻开车容易被人劫。”张瑨又不愿意跟家里人交流他每天的去处,王淑芹就只有旁敲侧击向他的朋友们打听,“每个他朋友打到家里来的电话,我都把来电显示记下来,以后打电话问他们就知道张瑨在什么地方了。”

  这么多年来,王淑芹对儿子的生活范围和来往伙伴简直是了如指掌。张晓芒给自己的手机设置了定位查询功能,这样,随时都可以知道儿子的大体位置。王淑芹说,比如如果监测到手机在灵镜胡同,那就知道他在同学家玩,因为那里有他的两个同学。如果是平安里,那就是在吃烧烤;如果是工体,那肯定是在酒吧,那里有他几个朋友。王淑芹说,有天晚上,很晚了,儿子还没有回来。“我们看GPS上他大概还在附近的那个改装店里,就说一起开车去看看,他到底在干什么。”王淑芹说,夫妻俩偷偷摸摸从改装店面前开过,很快又绕走了。“一会儿就接到儿子的电话,说看见爸爸的车了。我就骗他,说没有,我们都在家呢。”张晓芒说,如果当晚知道儿子去二环飙车,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他去的。

  张瑨的成长道路几乎都是家里帮助设计安排好的。初中家里帮他报名上了一家美术培训班,159中学初中毕业,张瑨考过一家美术学校,其他课程都通过了,最后的面试因为被查出有轻度色盲没有被录取。

  接着张瑨就进入了一所离家不远的中德合办高中——巴伐利亚中学念书。这也是家里帮助联系好的。这所学校的学费一年是9000元,按照承诺,三年高中毕业后,张瑨可以被保送到德国学习酒店管理。

  2001年,张瑨在这所中学刚念了一年,就又有了一个去英国的机会。张瑨的表姐那年夏天夏令营的时候去过英国,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英国,于是决定去英国读书。张瑨的三叔就提出让张瑨一起出国,两个小孩可以做个伴。

  王淑芹说当时家里都觉得独立生活对儿子也许是件好事。没想到,在荷兰转机时,王淑芹就接到了张瑨的电话,张瑨在电话那头边说边哭。王淑芹放不下,也跟着过去了,在剑桥租了个房子,吃住照顾张瑨。

  张瑨20岁的生活中唯一一次“独立”外出,是去年“法拉利”找他去拍一个广告,他一个人去的上海。不过,王淑芹思前想后还是不放心,没告诉张瑨,偷偷地跟着去了。她在张瑨住的酒店旁边,找了一家酒店住下。“每天晚上给他打电话。一次他没接电话,我跑到他酒店大堂让服务生上去帮看一下,服务生开了下门,告诉我里面反锁了,我知道他在里面,就放心了。”王淑芹说,她一直住到张瑨退了房去机场,自己才退房,“怕他丢了身份证,我给他办了两个身份证,一个放在我身边。我一直没敢先走,等确认他办了登机牌了,才买了张候补机票,在他前面回北京了。”

发表于 2006-6-3 13:18:23 | 显示全部楼层
张瑨和程丛夫们

  张瑨在练卡丁车的时候认识了程丛夫,后来交往多了,知道在人大附中念书程丛夫和三叔家那个表姐是同班同学,有一个叫“毛蛋”的外号。2004年以前,他和程丛夫、江腾一一起在珠海参加亚洲方程式比赛,效力于不同的车队。

  从卡丁车到康巴斯到雷诺方程式再到F1,几乎是所有像张瑨这样的玩车少年们共同的梦想道路。开房车的韩寒也不回避他对F1的渴望,但他说“F1太昂贵”。

  王淑芹陪张瑨参加亚洲方程式的时候领教了这种“昂贵”。这个家庭的经济实力,到了那个赛场上还是“简直太寒碜了”,王淑芹说,因为租的厂家的车,如果碰坏了要赔钱,一台车就是三四十万元,张瑨只能开得小心翼翼。大会提供给每个车手两副胎,一副雨胎,如果要换胎,就要自己给钱,“我们有轮流用那两副胎,比赛用一副胎,练习的时候用‘计时’用的那副胎,都磨得不行了也只能用这个”。“因为我们是自费,实在支付不起这些额外费用了。”

  而那些财大气粗的车手则让王淑芹印象深刻。王淑芹说,一个台湾车手林伯亨,他的赞助商是中国电信、中石油这些大型企业。一起练车时候,“哪儿坏了都不怕,一坏就更新”。“跑几圈就更新轮胎,跑几圈就换”,她说,不同的轮胎对速度的反应是不同的,这样不断测速,练出来的成绩和我们的完全不能比。

  “赛车每个弯里可以省0.1秒的话,一圈就有1秒了。好的车队就讲究悬挂、轮胎。车的马力很重要,悬挂和轮胎更重要,50马力不代表可以给你1秒的时间,但是一个好的轮胎可以更快。”到中国进行赛车指导的新加坡F1车手张灵康说,所以如果说有四条轮胎是从法国定做过来的,是特别的轮胎,这个轮胎让一个车手一圈可以快8秒,但是这条轮胎可能要20万元,一定会有人买。张瑨说,“这的确是个烧钱的无底洞”,“你拿到100万的赞助,你就会把100万全部丢进去,而且你还会跟别人再借100万元来一起丢进去。因为你每次就是想要更好更好,你真的会迷上它,你什么东西都不管了,只是要把车弄好”。张灵康说他当年开始进入F1的时候,他的父亲告诫他说,“没有赞助你就千万千万不要去赛车,因为你赛车全部财产就都会进去”。

  赛车专家周才鸿说,赛车这个运动中都是一堆有钱人。“可能有的人比你有钱几十倍,第二个才能讲你的天分,讲你的驾驶技术,你必须在这一堆人当中有好的成绩,才会有星探,专门发觉车手的这种人,觉得你不错。把你签下来,然后一路往上走。从你念小学,高中,这段时间都要自己去投入,但是到了大学时候有赞助商,有车队,但是之前念到高中的时候已经先阵亡99.9%了。”“所以在国外通常在19岁之前就要跑到他们国家的F3的锦标赛。然后你才有机会到更高的领域,方程式更高的领域,F3000,F1这些,如果你在18岁之前没有达到这个领域的话,基本上你就当观众好了。”

  和张瑨一起从卡丁车起步的江腾一,据说,他家人用在他赛车上的投入已经有了两三百万元,而要进入F1赛事,这点钱也只不过是石沉大海。江腾一说,2003年德国大众在奥地利的大众方程式F3赛事。德国大众负责他和陈少权这两名中国车手参赛所需的车辆及配件,并有单独的技师配合训练,仅训练与生活两项,赞助即达每年140万元人民币。参加比赛要交钱,加入车队也要交钱。每场比赛一般要两三万的参赛费用,他在欧洲训练,每个月生活费开销也在一两千欧元。在

意大利参加雷诺方程式大赛,只获得4万欧元的赞助,而跑完整个赛季至少需要25万欧元。

  更难的是,几乎没有国内方程式选手能在国内找到商业赞助。王淑芹说,今年春节时,程丛夫回国和父母一起来她家玩,双方家长还说到孩子未来的出路问题。程丛夫与迈凯轮车队签了三年合同今年到期,同样正陷入骑虎难下的局面。因为合约到期后,车队就不再负责所有费用,只负责一半,另一半则要程丛夫家里自己出。据说,即使一半的数目也不少于400万人民币。“他们也在发愁,是坚持下去,还是要回国”,王淑芹说,程丛夫是国内唯一摸过F1的车手,他的父亲程迎国也用各种方法找过赞助,但是根本找不到,国内还没有人愿意在这个上面做投资。

  “和张瑨一个车队的一个小孩,通过关系在上海找到斯汀酒店赞助,结果对方说,你先在车身上给我打广告,出了成绩再谈赞助。连免费住宿、机票最后都没提供。”王淑芹说。程丛夫家的经验也告诉我们,在国内走F1的道路几乎不现实。

  在英国剑桥读书的两年,张瑨放弃了赛车。“我们本来想让他去学赛车管理。”张晓芒说,儿子一天天长大了,他也想过,不能总让他赛车,总要找份工作,于是想到了赛车管理。国内懂赛车管理的人很少,更是缺少赛车裁判,这是个很不错的职业。于是,张晓芒打算送他去银石赛车管理学校,这所学校,既可以学习赛车的技能,又可以学习管理。

  但是后来发现,张瑨自己说根本没法适应那所学校的生活。英国的那所银石赛车管理学校是一所全封闭管理的学校。王淑芹说,学校上午9点30分上课,中午12点30分放学,下午13点到15点上课,其余时间都没有课。这样大部分时间都是空闲,但又不能出校门。张瑨没有朋友,根本受不了那种寂寞。另外,这类赛车学校的费用也有点难以承受。张晓芒说,当时在剑桥读高中,一年所有费用加在一起是40万人民币。但银石赛车管理学校,一年要180多万元。

  于是张瑨中途又中止了

留学,也没有拿到文凭,回到了国内。很难说英国两年的生活给张瑨带来了哪些改变,在王淑芹的概念里,张瑨不但没有学会独立,反倒变得更加孤独了。

  与美好又遥不可及的F1梦想相比,家长替张瑨选择了放弃方程式,改跑房车的路线。“与不停地往里扔钱相比,加入一个车队,毕竟算是一份工作,跑出点成绩,还能有些现实的收入。”

  对仍然没有任何学历和文凭的张瑨来说,赛车还是他目前唯一可以选择的职业了。

发表于 2006-6-3 13:18:56 | 显示全部楼层
关于陈震

  23岁的陈震也是北京人。他是“京城二环飙车事件”里的另一个主角。在他们自己的论坛上,他的网名叫“萝卜”,圈子里的人也就这么叫他。陈震和一些朋友也去过张瑨家,不过没有上楼去。王淑芹在楼下碰到过他,在她印象里,戴眼镜的陈震显得很斯文。以至于后来在电视中看到他后,王淑芹根本不相信那个“白白净净的小伙子”会开那么快。

  在这个圈子里面,陈震飙二环是出了名的。“拿张瑨来说,他是圈子里唯一的职业赛车手,其他人都是‘野范’,圈子里大都羡慕他。但是,在飙二环这事上,张瑨绝对比不上萝卜。”张瑨一群人常去的那家汽车改装店老板王威说,张瑨有职业车手的习惯,职业车手过弯时,右边会留一点位置。“如果说张瑨是现实版的须藤京一,‘萝卜’就是现实版的藤原拓海。而且张瑨心里还是有顾忌,‘萝卜’真的是什么也不顾。”

  和陈震约定采访地点时,他说去方庄吧。他的宝来没挂牌子,进二环不太方便。陈震将他那辆白色宝来停在门口,初看去,底盘很低,车前换了黑色碳纤维的车盖,像

跑车的样子。张震说这车的改装很初步,“但基本都很贵,避震器是荷兰的,四个1.1万元,四个轮圈加大8000块钱,刹车一套1.2万元。我肯定选择贵的,你说我命值多少钱呢”。

  “改装跟原车比,性能更好,安全性更高,你说不准改装,我觉得没道理。”陈震说他不挂牌照是因为现在二环上的探头太多了,况且现在正是对遮挡牌照的严查期。陈震18岁时候,父母就给刚拿到驾照的他买了辆富康,没怎么改,之后卖了,又买了高尔,菱帅,宝来。两年前,他从一个改装店里换了刹车片,从此迷上改装,还考了一个等级证书。

  对于怎么改,他也信任自己的办法。“照网上介绍的方案,直接从国外订配件。改装店卖的有好有坏,我不如自己订。我更信任那种有质量标准的进口件,英国,德国,都有安全标准,噪音标准等等,你可以说我崇洋媚外什么的,可车都是人家生产出来的。专业不敢说,比如网上有个成功的例子,他说要装配件A,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装,我只知道装了它之后会得到什么提升,于是我就装了。”

  陈震现在的职业是金港汽车场里一家专门代理排气管、避震器等产品的汽车用品店的销售主管,他经常要给各个汽车改装店送货。就认识了张瑨这一群人。

  因为兴趣,陈震经常在王威店里给朋友改车。王威说,陈震可以提供一些国外的改装件,有自己的渠道。王威也喜欢陈震常去。因为他在圈子里有名,谁都认识,通过他,来店里的人越来越多。

  每天的生活都是从下午开始的,“每天下午一两点钟起床,吃饭,弄车,然后去改装店,聊天,喝酒,人凑齐了就出去玩,没准去哪,常去工体的Mix Max之类的夜店,一直泡到凌晨”。

  他说,自己主要的兴趣就是车,没别的,顶多看看F1的比赛。跟这个圈子里其他人一样,萝卜并无经济压力,曾在大专毕业后进公司做过一段时间软件开发,觉得没意思,很快不干了。“工作就是为挣钱,跟兴趣无关。挣的钱可以拿来都花在车上。”

  想“飞起来”的少年们

  对张博、陈震这些飙车少年而言,要想寻找工作或者挣钱的动力真的很难。他们的家庭都够富足,而富足程度又不足以将他们的爱好变成职业,甚至推向更高的职业起点。一个圈内玩家说,圈子里的人个个觉得自己飙车技术好得不得了,谁也不甘人后。可他们被职业车队选上的机会又实在渺茫。“即使他们的技术真如他们自己所讲的那样炉火纯青,比韩寒高出一截,那些车队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韩寒,而不是他们。”他打趣说,“哪怕是葛优,车队都会欢迎。”因为一个名人会给车队带来丰厚的赞助收入。“在目前,国内仍然没有一支车队赢利的情况下,一个好的噱头要比一个好的选手更现实些。”

  张博和陈震都被这些现实问题挡在了职业车手之外。他们都说,要通过参加比赛被人注意希望简直微乎其微,尽管,自费参加每一次比赛的费用并不是太高。像中汽联组织的全国短道拉力赛。个人参加费用为5500元,其中报名费500元,租车费2000元,押金3000元,如果比赛中如车子发生事故,押金要扣留,视事故大小,追加赔偿,再加上食宿自理,大约需要5000元。如果要参加大型的长距离的拉力赛,费用则要更高。中汽联组织的全国汽车拉力锦标赛,报名费1000元,租车费2万元,押金2万元,另外你还需要准备轮胎,总计费用在6万元左右。“你根本不知道你要参加多少场比赛,会有车队能看上你。”

  张博说,现在也可以找到车队主动报名,不过,第一年就要自费交纳18万元给车队,第二年只有跑出成绩,车队才会替你出这笔费用。

  2005年初,张博和张瑨商量说成立一个“二环战队”,要把那些业余玩车的人都组织起来,经常在一起可以搞些活动。张博还在网上注册了一个叫“二环”的论坛。这个战队一开始只有经常聚在一起的五六个人,网上报名之后参加到了几十个人,张博说:“《头文字D》演了以后,人一下子多了,现在有100多人。”“接着就开始打算要在二环上比着玩了。”

  为什么选择二环?一个圈内人分析说,一个原因是二环变化特别多。四环五环飙车纯粹看谁的车好,体现不出改装和驾驶的能力。二环好几个地方,东便门有一个大S弯,玉蜓桥那儿有个弯,右接左,还是下坡接上坡,挺危险;西便门那儿有个弯,左安门那儿有个弯。“另一个原因,飙车的人追求的是超车时的那种快感。专家们在设计北京的二环路时,对它每天的车流量给出过一组数字:在时速60到80公里的基础上,每小时车流量为8000辆。那么每分钟的流量就是133辆。以时速150公里左右的速度,超过二环规定限速60到80公里将近2倍,也就是以这种速度在夜晚21到22点的时间飙过二环,他每分钟会超过266辆车。”

  他们把鼓楼定为起点,是因为那是二环路上直线距离最长的一段路,视线特别好,“便于有人观看,而且那个桥有一个凹进去的一块,能搁很多车,每次去都搁十几辆车,便于集合”。

  “二环战队”最早的一场比赛,是一个卖汽车音响的老板听说张瑨在圈子里的名声,主动找上门来要和张瑨飙。张瑨赢了之后,张博就约一辆

奥迪TT,一辆斯巴鲁和一辆宝来四辆车飙过一场。今年1月28日,新入队的“萝卜”在论坛“二环”中发起公告,“我们是可以创造北京公路最速传说的人”。

  他约到了一辆改装过的POLO2.0一起飙,时间定在2月10日晚上21点钟。结果当天那辆POLO毁约了,为此准备了半个月的陈震非常沮丧,就拉张瑨和张博一起飙。

  张博说,“那天我睡了一觉,醒的时候就1点多钟了,没去成”。陈震又拉了一辆宝来一起赛,“我们在前面飙,还有朋友开着车跟在后面,后来看前面出事了,那些车也都散了”,“宝来不到建国门就跟人撞了,不知道跑哪儿去了,我和张瑨俩继续跑。我一直在前面,平均速度一百五六,如果当时跑下来,也就12分多。后来也看不见张瑨了……”

  到西直门桥,陈震和他的高尔被堵在车堆里。“我之前已经闯了两三个岗了,都是警察刚开始拦车,就闯过去了,最后一个岗,警车停在路中间,前面还有三四排车了,二环的交通整个都断了,出不去了。”后来他听说,张瑨过了官园桥被堵了。

发表于 2006-6-3 13:20:20 | 显示全部楼层
一个房管所长的儿子===张缙家庭经济条件优越,这是什么原因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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